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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壓疼了嗎? (27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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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也知道她是什麽意思。

“怎麽了?因為我忽然說要走,你舍不得?”他故作輕松地說道。

“清,為什麽要這麽對我?如果你說你不喜歡我了,你就直接跟我說分手。你沒有必要這麽勉強自己對我笑,勉強自己跟我說話。現在又說走就走,其實就是你忽然發現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,是嗎?”

她真的不想這麽惡意揣測他,可他的若即若離真的讓她快要瘋了。

她總覺得他有什麽苦衷,那苦衷到底是什麽呢?

他若愛她,是不是該把他心裏的話告訴她。他又不說,這算什麽愛?

她的模樣很委屈,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司徒清的心一沈,不由自主地伸出手,捧住了她的臉。

他深情的目光註視著她,開口時聲音有些嘶啞。

“你這個白癡,你看著我的眼睛,你還會說我不愛你嗎?我當然愛你了!我最近沒有跟你有過多親密的接觸讓你想多了,對不起。我只是怕克制不住,把你吃了。萬一傷到了眼睛可怎麽辦?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,讓我天天這麽看著你又不能跟你親熱,我真是快受不了了。趁這段時間我回部隊,好好清醒清醒,再回來陪你,好不好?”

他的大手在她唇瓣上摩擦了兩下,弄的她嘴唇麻麻癢癢的,暖流好像又盈滿心間。

她仰視著他的雙眸,見她的影子分明裝在他幽深的眼波裏。

他看起來多深情,多專註,愛是裝不出來的吧。

真是這家夥欲求不滿,所以不敢接近她?

“真的嗎?”她輕聲問。

“真的,我只要看到你,我每時每刻都想要跟你大幹一場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功力,等你完全好了,有你受的。”

為了讓她相信,也許也為了他自己多日的渴望,他的嘴唇忽然靠向她,吻住了她柔嫩的小嘴兒。

吻是無言的訴說,她感覺到極致的纏綿,還有他深深的不舍。

沒持續多久,他狠了狠心,放開了她。

“還要懷疑我嗎?”他在她耳畔問她,那一瞬間,她的司徒清又回來了。

“你去吧,好好工作,別忘了電話聯系。”白遲遲偏過頭,在他臉頰上輕吻了一下,說道。

她就像一個溫柔的妻子,讓司徒清覺得幸福至極,又心酸至極。

我的白癡,一定一定要高興,把眼睛養的好好的,再別出問題,才對得起我們的分開。

司徒清前腳走,白遲遲還是忍不住跟了上去,一直跟著他下樓,送他到大門口。

白癡她可以自己走樓梯了,她以後吃飯也不用別人餵,現在的她應該是很幸福的。

他打開門,再次溫柔地囑咐了一句:“註意身體,醫生說不能吃辛辣的,不要熬夜,盡量不要哭,你都記著嗎?”

“當然記著,就你最啰嗦。”

“嗯。”

他攬過她的腰,在她額上最後親了一下,沒想到正好被剛上樓的游雨澤看見。

是他自己說要跟白遲遲分開的,現在還弄的這麽不清不楚。

他是男人,在看到心愛的女人跟別人這樣親熱時,自尊心是很受傷害的。

他輕輕咳嗽了一聲,兩個人分開了。

“雨澤,我不在的這段時間,你要多照顧照顧她。”

“當然了,我當然會照顧她。”游雨澤帶著幾分怒氣說道。

他生氣了,白遲遲沒怎麽註意,此時她心裏就是離愁別緒,營營擾擾,揮之不去。

司徒清沒再停留,盡管他的內心裏說了一萬次,留下來,告訴白遲遲真相,跟游雨澤好好談談,就說那次的約定不算數了。

說了一萬次以後,還是有個聲音在告訴他,不行,人無信不立,那是他說過的話,他怎麽能輕易反悔?

需要他照顧白遲遲的時候,他就跟他約定,白遲遲好了,他就把他一腳踢開,讓他離他的女人遠一點兒?那他還是人嗎?

司徒清帶著沈重的心情離開,他想:這一走,白遲遲和游雨澤感情會很快好起來。

等他回來,等白遲遲完全痊愈,也就是他跟她說分手的時候了。

也可能在他提出分手前,她先提出來。

不管是哪一種,這次見面都可能是最後一次。

他的身後,白遲遲還在揮手。

“清,你也要註意身體,每天都要給我打電話啊。”

也許她是真的有些沒出息吧,當年他為了文若,放棄了她。這段時間她失明,他不離不棄的照顧,已經讓她覺得他們心心想通,血肉相連,是永遠都不會分開了。

尤其是她眼睛已經好了,她也不會為了所謂的自尊強迫自己離開他了。

她要做一個勇敢的女人,愛就要表現出來。想他,就告訴他,她想他。愛他,就跟他說,她愛他。

他們之間,已經錯過太久太久了。

再不談情說愛,她的男人都要老了。

他也沒說什麽時候能回來,一想到可能很多天都要見不到他,她現在就開始想念他了。

她輕嘆了一聲,才回頭看游雨澤。

“雨澤,你說,我們家司徒清看起來是不是有些老了。”他上次說,他應該結婚了,否則別人都認為他性取向有問題。

等你從部隊回來,我們就結婚,好不好?

“俞靜,我們回老家吧?今天周五,我請了假,我們回去看看。”

“嗯,我也正想回去呢。出來這些天,爸媽一直都不知道我眼睛的事,也是該跟他們匯報一下了。”

辛小紫聽說白遲遲要回家,堅決不同意。

“到鄉下去,塵土飛揚的,你眼睛不要了?”

“沒事,小紫,那裏比城市環境還好呢,不放心你就跟我一起去。就當散散心也行啊!”

辛小紫對大城市比較感興趣,一般提起去鄉下,她都完全無感。

沒想到總是不太說話的司徒遠淡淡地說道:“我倒想去看看,小紫,我們一起去吧。”

走之前,司徒清可是暗中叮囑過他,光是靠游雨澤一個人照顧白遲遲,他是不怎麽放心的。

在白遲遲完全康覆之前,他希望司徒遠也能幫忙照顧她。

“好啊。”辛小紫欣然答應。

司徒遠叫游雨澤坐副駕駛指路,辛小紫和白遲遲兩個女人坐在後面一路暢聊。

他這樣安排,其實是內心裏還覺得白遲遲是他嫂子,他當然不願意看到嫂子跟別的男人過於接近。

在他看來,游雨澤他嫂子完全是剃頭擔子一頭熱,就算是司徒清單方面遵守約定,也沒用。

看著路上的風景,白遲遲真是感慨良多,她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睜著雙眼看到這些。

難得辛小紫也有細心的時候,她攥著白遲遲的手,無聲地陪她看窗外。偶爾,她也勸她:“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吧。”

在高速休息區休息的時候,司徒遠找了個時間給司徒清發了一條信息。

“清,我和辛小紫陪白遲遲回家了,游雨澤也在同行。”

司徒清看著白遲遲三個字出神很久,他想,她能再看看回家路上的風景,一定是高興的吧。

“謝謝,幫我多留意她,如果她說哪裏不舒服,叫辛小紫第一時間拉她去醫院。”

清有時候真是太傻,明明是這麽放不下,又偏偏那麽固執。

也許又要用時間來解決問題了。

到了鎮上,司徒遠提出要去買一些東西,表達一番心意。

白遲遲知道這是人情世故,也沒加阻攔,幾個年輕人在鎮上逛了逛。

走到哪兒,都有很多人跟白遲遲打招呼,叫她俞醫生。

辛小紫對她非常羨慕,說早知道她也做醫生了,看起來很炫的樣子。

司徒遠則不鹹不淡地說道:“你少禍害兩個人吧,就算你積德行善了。”

辛小紫使勁兒掐司徒遠剛硬的肌肉,嘴上不依不饒地問他:“我們兩個誰禍害誰了?誰禍害誰了?老娘一直以為是在打獵,活生生的就變成了賣淫,你還敢在這兒胡說八道。”

這可是小鎮啊,她這麽明晃晃地說這些,司徒遠狂擦汗,漲紅著臉小聲哄她。

“我服了你行吧?下次都讓你打獵,你想怎麽打就怎麽打,別在這兒說了,你老公吃不消了。”

辛小紫叉著小腰,挑了挑眉,說道:“算你識相,以後我說什麽就是什麽,不然……”

誰叫他就看上她這個腐女了,他忍了。

白遲遲看著兩個人打情罵俏,為他們高興的同時,難免想起她家的司徒清。

說好了要天天打電話的,為什麽到現在他還沒打過來呢?

好吧,他不打,她就打給他好了。

“你們慢慢挑著,我給清打個電話。”她打了聲招呼,叫游雨澤跟著兩人,別走丟了,自己則找了個人少的地方,靜等電話接通。

她特別喜歡聽她男人說話,雄渾的聲音很有磁性,就沖這聲音,也能迷倒一大堆女孩子呢。

司徒清的手機上給白遲遲設置了專屬鈴聲,沒想到剛分開幾個小時,她就給他打電話了。

此時他正坐在床上,想她呢。

他女人打電話給他了,第一反應就是喜悅,可是這喜悅還必須得克制著。

老公太兇猛912

慢條斯理地接起來,輕輕餵了一聲。

“在幹嘛?”白遲遲笑著問。

“在休息。”

“你怎麽那麽死板嗎?為你在幹嘛,你就真的回答你在幹嘛啊?”白遲遲略帶失望的小小埋怨道。

“那我應該怎麽說呢?”

“笨死了,女人問你在幹嘛,就是想聽你說,你在想她啊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清,我想你了。”白遲遲忽然收起臉上的笑容,很正式地說道。

“……”

“你想我嗎?”游雨澤站在不遠處聽得到她的話,心中不免泛起苦澀。

“想。”他沈吟了一下,沈沈地吐出這個字來,白遲遲心裏的失落似乎一下子又被掃空了。

“你不知道,司徒遠和辛小紫他們兩個人真的很過分。老是那麽親熱有加的樣子,刺激到我了。清,你什麽時候回來?”

司徒清用力捏住拳頭,深吸了一口氣,輕聲道:“這次可能要久一些,你知道的,姐姐過世,遠的假期給的很長,一時半會兒恐怕沒有假了。”

白遲遲又有些失望,不過好像傳說中的軍嫂都要面對不能見到愛人的煎熬吧。

他們為了國家貢獻著自己,她既然愛他,當然要支持他的工作,不能拖他後腿。

“清,沒關系,你好好工作。等你回來的時候,我們就結婚,好不好?”

半天,司徒清沒有說話。

他多希望,他能說一個好字,只是他再也不想讓她因為這個失望了。

他曾經答應過她要結婚的,卻讓她一個人在登記處等了那麽久。

“好像有人叫我,先這樣,再聯系。”說完,他趕緊按住了掛機鍵。

白遲遲,他只是忽然趕上有工作,你別想多了。他是愛你的,你又不是不知道,為什麽總要這樣疑神疑鬼的呢?

你看這手機,是他出發前特意買給你的,不就是為了跟你聯系方便嗎?

只有相愛的人才能想的真細心,不是嗎?

她摸著他給買的手機,微笑了一下,放回她的包裏,才走到司徒遠辛小紫他們面前,調侃道:“你們別買太多東西了,我家房間小,放不下。”

辛小紫指了指那些吃的,笑道:“別擔心,我會幫你消滅的。走吧,趕快去你們家吧,外面好熱。”

一行幾人浩浩蕩蕩地來到白遲遲家,老白夫婦聽女兒回來了,開心的很。

“叔叔阿姨好!”辛小紫在長輩面前還是很正經的,很乖巧地叫了一句。

“這是誰啊?”

“她是我常跟你們提起的,辛小紫啊。”

“好好,小紫幫了我們靜兒很多,來了好,多在這裏住幾天。”白母剛熱情地說完,司徒遠也在一旁問候。

“叔叔阿姨,你們好!”

兩老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,老白顫抖著手,指著司徒遠的方向喝問了一聲:“司徒清!你竟然還有膽踏進我們家的門!你給我出去!”

老白怒吼著,伸手摸起墻邊的拐棍就對司徒遠招呼。

“爸,您弄錯了!”白遲遲趕緊攔著,司徒遠卻沒吭聲。

依他看,他哥的老丈人對他成見深著呢。

這一頓拐棍恐怕是躲不了,他替他受著吧。

“我還會弄錯?這混蛋的聲音我到死我都不會弄錯。把我們女兒扔下不管,害的她現在都快三十了也不談戀愛不結婚。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出爾反爾的混蛋!”

“打吧,叔叔,您打吧!”司徒遠往前站了一步,挺直身子,老頭子的拐棍毫不客氣地往他身上砸去。

“哎呀,爸,您消消氣。他真不是司徒清,他是司徒遠,是辛小紫的老公。”

“你還維護他?你別說話,給我站一邊兒去!”老頭子還在氣頭上,哪兒聽的進這些。

看著拐棍兒一下又一下地抽到司徒遠身上,辛小紫可是心疼了,忙抱住老白的胳膊,請求道:“您別打了,他真是我老公,不是你們家白遲遲的。你要打,去打司徒清,不要打我的遠。”

白母也想起來司徒清是有個雙胞胎弟弟,聽白遲遲提起過,只是沒接觸過。

她趕忙勸老白:“別打了,好像是搞錯了。”

老白這次住了手,身體還哆嗦著呢。

白遲遲看爸爸也算出了氣,扶住爸爸坐下來,說道:“爸,我有事跟您說。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,希望在我說這些的時候,您別發脾氣,別生氣,也別激動。前段時間,我的眼睛出了問題,是受遺傳影響,完全看不見了。你們別擔心,現在已經好了,換了眼角膜。我看不見的時候是住在司徒清家的,他對我真的真的很好。我能感覺到,就算是我瞎了,瞎一輩子,他都會好好照顧我。所以,我希望你們放下以前對他的成見,同意讓我嫁給他。”

……

“遲兒,你的眼睛?快過來,讓爸爸摸摸。”聽說女兒眼睛曾經失明過,老白夫婦哪裏有心思說別的。

“你這老東西,孩子不是說了剛做完手術嗎?摸了不怕感染?”白母埋怨道,隨後又問:“遲兒,你眼睛真好了嗎?可別瞞著我們啊。”

“好了,爸媽,你們別擔心,不好我也不敢回來啊。”

老白夫婦不說什麽了,老白想了半天,問了她一句:“都過了六年了,那個司徒清沒結婚?”

這次沒等白遲遲說話,司徒遠就搶先回答。

“我哥沒結婚,他悔婚以後很愧疚,這麽多年都沒找女朋友。他專門成立了一個醫學基金會,就是為了能為白遲遲做些什麽。他還四處打聽她的下落,要不是她改了名字,兩個人可能早就重逢了。”

父母臉上說不清是什麽樣的表情,他們大人可能更多的會從現實的角度考慮問題。

白遲遲本身就是個保守的人,不管她說還是不說,她這麽多年不都在等那個混蛋嗎?

那家夥能為了她這麽長時間都不成家,也算是難得了。

再怎麽說,她都把第一次給了他,就算拋棄過她,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,他們是不是應該支持女兒跟他和好?

眼看著老白夫婦就要答應白遲遲的請求了,矛盾萬分的游雨澤忽然問道:“爸媽,我也回來了,你們也不跟我說句話,對她太偏心了。”

這一句話成功岔開了話題,也讓老白夫婦覺得正好有個機會先回避一下,再好好想想。

就算是同意,那也不能讓司徒清那小子輕易得逞,到時候肯定又不珍惜他們家遲遲了。

“雨澤,你也回來了?你們吃飯了沒有?遲兒,今天人多,我們要不去鎮上的飯店裏吃吧。”

“也行。”白遲遲見父母不想再提司徒清的事了,就打算晚上沒人的時候再提。

吃過中午飯,最怕閑著的辛小紫扯著司徒遠出門去逛了。

老白夫婦像平時一樣午休,白遲遲和游雨澤在他們從前一起住過的房間裏輕聲聊天。

“今天你忽然說了一句話打斷爸媽,別告訴我,你是無心的。”白遲遲對游雨澤故意破壞,還是有些生氣的。

游雨澤沈默了半晌,然後直視著白遲遲說道:“我確實是故意的。”

“為什麽?雨澤,我說過了,我們是姐弟,我以為你沒有再往那上頭想了。”

“我怎麽想,其實不重要。我這麽說,是希望爸媽別再為了同一件事難過第二次了。等你跟司徒清兩個人把婚事都說好了,拿到結婚證,再跟爸媽說也不晚吧?到時候不是板上釘釘的事了,他們想反對也反對不了了。現在你這不是還沒說好呢嗎?萬一到時候他變心了,你不是讓爸媽又空歡喜一場嗎?”

“他怎麽會變心呢?他不會的。你沒看我眼睛看不見的時候,他對我多細心嗎?”

游雨澤搖了搖頭,說道:“我只知道,他現在沒在你身邊。”

“他是在工作!”白遲遲氣惱地吼道。

“好了,我沒說他不喜歡你,也沒說他是故意把你扔下的。你激動什麽?你先平靜一下,聽我說。”

他什麽意思啊?他說這些話分明就是挑撥她跟清的關系,這混小子。

白遲遲氣呼呼地看著他,有點兒不耐煩地說:“你說什麽,說吧。”

“我就是想問你,我只是說萬一,萬一他有一天真的說他不喜歡你了。他不想跟你結婚,他要跟你分手,你怎麽辦?”

“不存在這種可能。”白遲遲冷淡地下了斷論。

“你再說這樣是話,我以後就不會理你了,你自己看著辦。”白遲遲說完,真的不再理他,自己爬閉上眼睛休息。

游雨澤坐在她床邊,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肩膀,被她揮開。

“回你自己床上坐著去,我正生氣呢。”

游雨澤沒動,看著白遲遲倔強的小臉兒,就像是個剛陷入戀愛,很執著的小女孩,絕對不許別人說她喜歡的人壞話,也拒絕聽到有人說他們有可能分開。

到底是怎麽了?

為什麽他總是晚那麽一步,就只是一步而已。

司徒清跟她認識也只是六年的時間,比他長了兩三個月而已。

不同之處在於,白遲遲跟他有了肌膚之親,而他一直都尊重她,沒有碰過她。

老公太兇猛913

他用了三個月時間把她變成他女人,然後就拋棄她,他游雨澤卻用六年時間照顧她。

難道他的六年還比不上司徒清的三個月嗎?

想不到,就在他對她表白以後,司徒清又正好出現。假如他早些表白,或者他再晚一點兒出現,也許他跟她此時已經是情侶關系了。

他為了她眼睛都能不要,他是被感動過。

後來他想,要是她真的跟他互相相愛,他們互相相屬,說不定他也可以那麽做。

如果不是司徒清跟他有了約定,他這輩子估計都沒有機會再追求她了。

做人有時候是不能太無私了,這是司徒清自己放棄,怨不得他。

他只是缺了運氣,現在他又有了運氣,他要好好地抓住這次機會。

只要他不松口,司徒清就沒辦法公然地要跟她在一起,這一點他是堅信的。

“俞靜。”他輕聲叫她。

“以後別叫我俞靜了,我是白遲遲。”是某個人的白癡。

“叫習慣了。別人愛怎麽叫怎麽叫,反正我要叫俞靜。”你是我一個人的俞靜。

“什麽事?”她問。

“我是想問你,你什麽時候上班啊?”

“等我眼睛再好一些就上班。”

“哦,那這段時間,你是留在家裏,還是去司徒家?司徒清不在,你去他家裏住是不是不太方便?”

這話到真的說到了白遲遲心裏,她是想住在他家,感覺離他很近。

可惜她現在還沒有一個名分,她說要跟司徒清結婚,他又沒吭聲。

她是女孩子,總不好逼婚吧?

不算不算,怎麽能算逼婚呢?她眼睛不好的時候,是他自己提出來的,她現在只是答應了他而已。

她想了想,總算想到了一個好辦法。

“再說吧。”她含糊其辭地說道,他分明看到她眼睛裏閃過一絲狡猾的光芒。

她的臉上很少有這種表情出現,讓他看的楞了一楞。

“我去街上找他們,你在家休息吧。”白遲遲從床上爬起來。

游雨澤也不吭聲,在後面跟著她。

白遲遲給辛小紫打了個電話,他們正在一家小吃店裏,她趕過去,單獨把司徒遠拉到一邊。

“遠,我有事跟你說。”她小聲說道。

辛小紫假裝吃了醋,酸溜溜地說:“有什麽事不能跟我們說?還要單獨跟遠說,你可別弄錯了,這是我男人。”

“放心,我不會睡他的。”白遲遲心情極好,連辛小紫的詞都給用上了,成功堵住了她的嘴。

“什麽事啊?”司徒遠問道,感覺她今天有些神經兮兮的。

“我問你,我可不可以到部隊去探親啊?我是說,我和清還沒結婚,我能以女朋友的身份去嗎?今天上午我給他打電話,說我想要跟他結婚,他沒說話。我想,要不我給他一個突然襲擊,到部隊去看他。我還擔心他工作太忙,怕去了會打擾他。”

司徒遠一邊聽,一邊陰險地彎了彎嘴角。

不愧是他嫂子,還是很有些主意嘛。

把個大條的嫂子弄到部隊裏面去,以她的個性,一定弄的盡人皆知的,這回他看清怎麽辦。

司徒遠沈吟了一會兒,說道:“本來是不太方便的,不過,看在你眼睛剛剛好的面子上,就交給我來安排吧。你得答應我,在你到部隊之前,不能跟清通電話。”

“我保證!”

嘿嘿,他說什麽都行,只要能讓她快點兒見到她的黑臉清。

她長這麽大還沒去過部隊呢,怎麽想怎麽覺得很神秘啊。

真好!可以在部隊裏跟那家夥談談小戀愛。

還有,他可是大手掌啊,她走到哪兒是不是都會被一種強大的自豪感給籠罩著呢。

多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,部隊就是她新生活的開始,充滿期待呀。

“對了,遠,我們兩個人說的事,你要幫我對辛小紫和游雨澤保密。我怕他們說我太主動……”

這一點她還是有些糾結的,萬一去不成,她更怕被笑話。

“放心,我會幫你保密的。”

尤其是不能讓姓游的知道,他說不定會從中破壞呢,他已經在她爸媽面前破壞過一次了。

“你想什麽時候去?”

“明天!就明天行嗎?我們馬上就回去。”她輕聲問。

“應該沒問題。”

“那就這麽幹了!”她要恢覆到以前的那種性格,說幹就幹,絕不拖泥帶水。

清同學,等著我把你拿下吧!

“我回去跟我爸媽說一下,你們在這裏等我。”白遲遲說著,就跑開了。

游雨澤跟在後面,問她:“你今天這是怎麽了?怎麽奇奇怪怪的。”

“不告訴你!”她神秘地笑笑,一陣風似的趕回了家。

“雨澤,我有事要單獨跟爸媽商量一下。”她說。

游雨澤還想要跟著,她的臉拉下來,他只好說:“你去商量,我在房間裏等你。”

“這還差不多,算你小子懂事。”

白遲遲快活地錦了爸媽房間,正好他們午睡也醒了。

“爸媽,我的眼睛還要去覆查一下。你們這段時間在家裏要自己照顧自己了,我的卡放在我房間的抽屜裏。不想做飯就到飯店去吃,還有我走之前會跟隔壁的大嫂說一下,她也可以來給你們做飯。”

游雨澤的話還是給了她啟發的,她得把跟司徒清的事敲定了再告訴她爸媽。

她看得出,其實他們還是希望她跟第一個男人結婚的。

“去吧,你不早跟她說過了嗎?你不在,她經常來照顧我們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不舒服的話你們就去醫院,說是我爸媽就行,院長會給你們安排的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把父母安頓好了,白遲遲才跟游雨澤說:“我還是要回司徒楓家裏去,馬上就回去。你是跟我們一起走,還是在家裏住兩天走?”

“我當然是跟著你,你眼睛還沒完全好。你走到哪兒我就要跟到哪兒的。”

“我不用人照顧了,雨澤,我好了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只要註意不要感染就行,你在和你不在都沒什麽區別的。你要麽就留在家裏,要麽就回醫院,別跟著我了。”

“不行!”他堅決反對,好不容易才有了跟她相處的機會,不能錯過了。

“哎呀,我說行就行。我還有事呢,不方便帶著你。”

游雨澤看著她好像發著光的臉,瞬間明白了。

“你想去找他?”

“這小子,什麽時候還變聰明了?啊,不是,我也沒有非要去找他。總之,你不能跟著我了。”

游雨澤的臉一沈,不悅地說道:“你找他有用嗎?找他也沒用,他不會.....”

他許是太急了,說到一半又有些後悔。

白遲遲瞇著眼看他,他的話讓她眉頭微微皺了起來,有些不可思議地問他:“你在說什麽?什麽叫找他沒用?他不會什麽?你說清楚了!”

游雨澤很想很想把他和司徒清的約定說出來,但他看了看白遲遲的眼睛,還是決定不說。

不管從哪個角度說,哪怕她去了會碰釘子,也得她去碰,他說,她還未必信呢。

“沒什麽,我就是不希望你去找他,所以……”

嚇死她了,她還以為有什麽隱情,說來說去,還是這小子嫉妒。

“我是一定要去的,你回洛城嗎?”

“回。”

“那就走吧。”

白遲遲說完,前面走了,游雨澤又在後面跟著,去跟司徒遠辛小紫會合了以後重新出發。

晚上回到洛城,白遲遲就和辛小紫司徒遠一起回了司徒楓家,游雨澤不甘不願地回了醫院。

要去部隊看司徒首長,白遲遲楞是興奮的一個晚上沒怎麽睡覺。

早上,她早早的起來,把她在司徒楓家裏僅有的幾條裙子全部翻出來看了又看,最終選擇了一條最亮麗的。

前一晚司徒遠已經打點好了一切,早上辛小紫還沒起床,司徒遠他開車把白遲遲送出了門。

到部隊門口,他跟她說:“你走到門崗那兒,等五分鐘就有人來接你了。”

她下了車走過去,司徒遠才逃出手機,給手下的一個兵打電話。

“餵,我是司徒清,我女朋友來部隊探親,已經到門口了。我現在走不開,你到門口幫我把她接進來。她穿了一條粉色和黃色相間的裙子,名字叫白遲遲。”

“是!首長!”

司徒遠沒走,他躲在車裏悄悄看門崗那兒動靜。

五分鐘以後,那小子跑出來跟門崗說了,白遲遲還出示了一下身份證,隨後就跟那小子進去了。

司徒遠想著待會兒清看到白遲遲的樣子,他就忍不住想笑。

部隊裏面很大很大,小兵同學不敢直視她,又偷偷打量。

司徒首長這妞真是正點啊,看那模樣,那身材,那皮膚,不知道多少人要眼珠子掉到地上去了。

司徒清只要在部隊裏,早上是一定會親自帶隊出早操的。

“立正!稍息!”他正端端正正地站在那兒指揮,眼睛的餘光忽然掃到一抹熟悉的色彩。

不可能!

一大早的,他就想她想的眼花了?

他楞了有一兩秒鐘的時間,兵同學已經帶著白遲遲走到他近前了。

“報告首長!按照您的指示,嫂子大人,帶到!”

黑壓壓一排綠色軍裝的勇士們齊刷刷地往白遲遲這邊看過來,司徒清驚訝的目光也定格在她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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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讓她來的?

一定是遠幹的!不然沒他打招呼,她哪裏進的來?

那家夥還說是接了他的命令。

來就來,還穿的這麽花裏胡哨的,想死啊?

白遲遲從來沒有被這麽多人註視過,一下子囧的不知如何是好,慌亂中又犯了老毛病,口不擇言地說道:“嗨,清同學,我來了!”

清同學直接抽搐了……

看著一群大男人油綠綠的目光盯著白遲遲看,司徒清真是很不淡定。

他面無表情地吼了一聲:“立正!”

“啪!”的一聲,整齊劃一,戰士們迅速轉回頭,擡頭挺胸,目視前方,誰也不敢看白遲遲了。

盡管他們是真的很想很想看看首長夫人啊,娘呀,首長夫人長的可真俊吶。

“向右轉!”司徒清再次發出一聲指令。

不帶這樣的吧?這回他們背對著嫂子,連眼睛餘光都掃不到了。

“跑步走!”

隊伍離開了,啊,終於不用被註視了,白遲遲松了一口氣。

司徒清轉回頭,黑著臉看她。

“怎麽穿成這樣?你看看那群色郎,是怎麽看你的?”

她是真不知道部隊裏這些家夥多飢渴吧?

白遲遲吐了吐舌頭,上前摟住司徒清的胳膊。

“清同學,你就別生氣了嘛,我還不是想穿的漂亮些,給你看。女衛悅己者容,是不是?”她的頭輕輕貼在他胳膊上,他手臂就像鋼筋鐵壁似的,男人就得這樣吧。

想著剛剛她男人一聲令下,那麽多人都要聽他的指揮,她就覺得好神氣,好驕傲。

“清同學,你剛才那樣,真是威風凜凜啊,我喜歡。”她嘻嘻傻笑著,還沖他調皮地眨了眨眼。

他凝視著她發光的小臉兒,發現她的眼睛恢覆的真的很好,心理上恢覆的更好。

還別說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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